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七、不速之客
朱允作为里长和族长,闲来无事,会在村里逛一逛,到山野地里走一走。
朱允跟乡亲们交谈的时候,语气亲切,表情和蔼。见到年轻后生,他还会跟人家讲一些为人处世的大道理。有哪家的小夫妻吃醋拈酸,他会义正词严地讲一些男人要专一,女人要守贞的处世观。
朱允在乡亲们的眼里,是个一身正气的谦谦君子。他私下里的龌龊行径,没人看到,也没人知道。
初秋时节,太阳明晃晃地照在驻马屯的原野上,轻风拂面,河水静静地流淌。朱允带了他的管家牛煜化在村头小河边溜达。朱允明年要在这条河上修一坐能并行两辆马车的石桥,断了于之树家的财路。
于之树有四个儿子。四个儿子加上于之树,在附近五六里地的主要通河道口,各有一条渡船,供两岸来往的路人渡河。虽然每渡一个人只需要一个铜钱,但是架不住每天来往的人川流不息,一年三百六十日都有人通行。所以,这些年下来,于之树的家底也渐渐殷实起来了。他开始在村里置地,至今家里已有良田七十多亩,而且还雇上了长工和短工。眼看着于之树家的日子蒸蒸日上,朱允心中开始恼火了。他是驻马屯一棵大树,就容不得再长出一棵大树与他并肩。别瞧不起摆渡一人那一个铜钱,朱允知道,自己家追溯上五辈,还是弹棉花的呢。自家弹棉花都能发家,人家搞摆渡的,怎么就不能发家?
于之树曾想过自己也弄一些渡船,跟于之树家争生意,但是,这样就太露骨了,有失自己的身份。再说,那于之树家还有靠山,他有个表姐的舅舅在登州府任职。前几年,有人也弄了条船在河边摆渡,结果被当地官府以安全为由制止了。朱允虽然家大业大,却不想跟官府作对。但是,又不能任由这个于之树发起家来,与自己抗衡。
后来,还是他那做道士的好友范旭祝给他出了个主意。范旭祝说:“扬汤止沸,不如釜底抽薪。”建议他在河上修一座大桥,供人们往来行走。这样,不但扬了朱允行善积德的美名,而且,还断了于之树的财路。
朱允对好友的这个计策大加赞赏。虽然修一座大桥花费不菲,但这却是一举两得的工程。这类工程,类似于今天的形象工程。
河边停靠着一只小船。朱允仔细打量着船工,却不认识。他朝那人拱了拱手,问道:“老丈在这里摆渡吗?”
这人就是卞大头的船工老胡。卞大头上岸直接进了驻马屯,吩咐老胡在这里等候。老胡正闲得无聊,却见朱允过来与他搭讪。老胡看看这与他搭讪的人,穿着讲究,气度不凡,就知对方是有身份的人,于是赶忙起身还礼,口说:“不敢。小老儿 今儿个送我家老爷进驻马屯办事,所以在这里等候。”
朱允笑着说:“哦……不知你家老爷怎么称呼?”
老胡说:“我家老爷就是刘家庄村的卞乾,卞老爷。”
卞大头臭名昭著,朱允岂会不知道?只是,他不明白,这个采花贼来到驻马屯干什么了。
他说:“敢问老丈,这卞爷去谁家了?在下作为一村之长,理该去拜望一下。”
老胡说:“这个……恕小老儿不知……”
正说到这里,忽见嫣红一扭一扭地来到了河边。她瞪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看了看三人,问道:“谁是老胡?”
朱允一见这小女孩,心中一动,想:谁家的女娃,这么清爽,这么漂亮。
老胡赶忙说:“我是老胡。”
那女孩说:“我是嫣红。我来告诉你,你家老爷说他今天晚上不回去了,让你先回去,后天再过来接他。”
老胡连忙答应着,接着就起身,跟朱允告个别,划着船走了。
朱允和牛煜化对望了一眼。牛煜化蹲下身,拉着嫣红的小手问道:“小姑娘,你爸爸叫个什么名字?”
嫣红说:“我爸爸是朱循礼。”
牛煜化看了朱允一眼,继续问嫣红道:“有个叔叔去你家了?”
嫣红点了点头,说:“嗯……”
“那么……你爸爸呢?”
嫣红说:“那叔叔给了我爸爸一张银票,我爸爸就去城里抽大烟了……”
朱允点了点头,忽然看见嫣红穿了一双崭新的小绣花鞋,便问道: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“我叫嫣红。”
“几岁了?”
“六岁。”
“六岁就裹小脚了?”
“妈妈说,人要是长大了,脚就大了,大脚不好看,丈夫会不喜欢。”
朱允的脸上闪现出一丝淫荡的笑容,隔着绣花鞋捏了捏嫣红的脚尖,说道:“你这么俊俏的小姑娘,脚大脚小都好看。”
嫣红赶忙将脚缩了回去,拔腿就往回跑。
看着小嫣红跑远了,朱允使劲咽了口唾沫。他转回身,发现牛煜化脸上挂着嘲弄的笑容,一瞪眼,从鼻子里发出了一声冷哼。
牛煜化赶忙调整自己的表情,一副阿谀奉承的样子,点头哈腰地说:“老爷,是不是看上这个小姑娘了?”
“刚才你心里想什么了?是不是说我老牛专吃嫩草丫?”
牛煜化说:“这个小姑娘能被老爷看上,是她的福气。”
朱允叹了口气,说:“可惜啊,窝边草丫丫,吃不得啊。”
牛煜化说:“只要老爷想吃,眼下不正有一个上好的机会吗?”
朱允会意,说:“这朱循礼的老婆怎么会跟卞大头勾搭上?平时很老实的一个小媳妇嘛!”
牛煜化说:“前一段时间,都说这小媳妇掉河里淹死了,后来又莫名其妙的回来了。是不是这段时间遇到了卞大头?”
朱允说:“也说不定。”
牛煜化说:“听嫣红的意思,卞大头要在朱循礼家住下。肯定没好事。今晚上派人去捉奸,百分之百拿双。到时候,让朱循礼休了吴氏,你再借口朱循礼好吃懒做抽大烟没能力抚养女儿,那就名正言顺地把小姑娘收到府里了。”
朱允盯着牛煜化看了好半天,突然笑了起来:“你这家伙,怎么这么坏……”
牛煜化说:“呵呵,都是为了老爷好。”
卞大头的到来,让吴氏心慌意乱。这家伙进门就用一张银票支走了自己不争气的丈夫,摆明了是要留下来。既然留下来,接下来要做什么,那是不言而喻的。吴氏的心“砰砰”地跳着,回想起前些日子跟卞大头在一起的情景。这个时而粗暴,时而温柔的男人,搅碎了自己多少年来一颗静如止水的心……。这种滋味,是自己的丈夫永远也给不到的。
回来的这些日子,不知道为什么,她脑海里忽然间就会出现这个男人。每当此时,她就深深地指责。但是,那神马由僵的思维,并不能因为自责而有所收敛。万般无奈中,她便自我安慰。她想,权当原来的自己死在河水里了吧。现在的自己,是那卞大头救的。他想怎样,我一个弱女子,有什么办法呢?
卞大头来了之后,自己的三间屋子立刻显得低矮了许多。这家伙颐指气使,俨然是这个家里的主人,那强大的磁场令她完全失去了反抗的欲念。
他里屋外屋看了一遍,吧嗒着嘴说:“你看,你居然嫁了这样一个丈夫,居然住在这样一个破房子里,真是白瞎了你这个人儿。”
吴氏有些惭愧地低下头,说:“是自己的丈夫不争气,也是自己命薄,不能给丈夫带来福分……”
卞大头说:“不怪你,不怪你……”看了吴氏一会儿,说道:“有一句俗语,我今天才完全明白什么意思了。”
“什么俗语?”吴氏问道。
卞大头说:“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。”
吴氏叹了口气,道:“这都是命,天注定的。”
卞大头脱掉鞋子往炕头一坐,说:“你给我烧水泡茶,我渴了。”
吴氏说:“好好好。”便连忙出去抱草烧水。
卞大头又把嫣红叫到眼前,让她去告诉老胡,自己后天才回去。
等嫣红走后,吴氏慌张地问道:“你什么意思?难道要住在这里不走了?”
“怎么?你以为我会走?”卞大头瞪了吴氏一眼。
吴氏赶忙低下头,不敢吱声了。
卞大头一把将吴氏抱了过来,就在她的脸上拼命的亲吻。
吴氏的一张脸,很快沾满了卞大头的唾液。她脸色赧红,娇喘吁吁,呢喃道:“你若是留下来……势必被人知道……我以后……还……怎么见人?”
卞大头顺势将吴氏压在炕上,一边撕扯她的衣服,一边说:“我管你怎么见人?我就知道,我现在想要你了!”
吴氏极力挣扎着,哀求道:“不要,不要……现在是大白天,门又没关……不能做这种事……”
卞大头挥手就给了吴氏五六个耳光。
卞大头的耳光抽在吴氏的脸上,却让吴氏忽然间兴奋起来。在迷乱中,她不再反抗了。卞大头三下五除二,扒掉吴氏的衣服……少顷事毕,吴氏像一团软泥,瘫在炕上,好久好久也不想动……
已经穿好了衣服的卞大头,看着吴氏玉体横陈,心中突然又有了感觉。他趴下身子,开始亲吻吴氏的酥胸。然后,沿着酥胸一路往下,直亲吻到吴氏的脚尖。接着,整个身子又伏了上去……
吴氏忽然醒悟,娇嗔地说:“你还想要啊?你那么多力气?不行,门都没关……你不是说今晚上不走了吗?”说着,推开卞大头坐了起来,匆匆忙忙穿好了衣服,就去烧水。
正在这时候,嫣红进来了。
吴氏问道:“红儿,跟河边上的伯伯说了吗?”
嫣红说:“是啊,说了。”
“路上看到什么人没?”吴氏有些担心。
嫣红说:“路上到没看到什么人。”
“哦……”吴氏忽然觉得嫣红话里有话,“路上没看到什么人,那么哪里看到人了?”
嫣红说:“在河边看到人了。”
“谁?”吴氏的心揪紧了。
“看到咱村里那个最有钱的伯伯了。”
“最有钱的伯伯?那是谁?”吴氏的心揪得更紧了,“是朱允?”
“嗯。”嫣红很肯定地点了点头。
“他问你什么了?”吴氏吓得声音都颤抖了。
嫣红把河边朱允和牛煜化的问话告诉了母亲。吴氏听完后,吓得魂飞魄散,对卞大头说:“那人,你快走吧。朱允是里长,也是我们朱姓的族长。若被他抓住了,我在这个村就呆不下去了。再说,他不会饶了你的。”
卞大头满不在乎地说:“他敢把我怎么样?难道他不知道我姓卞的什么来头吗?他儿子在县衙只做个小小的主簿,我哥哥呢,却是知府,比他大了不知道多少级。他听见我哥哥咳嗽,就得跪拜。我怕朱允吗?”
吴氏说:“你倒不怕,可是我呢?我一个无依无靠的女人,摊了个丈夫又不争气,出了事我怎么办?”
卞大头说:“你怕什么?不是有我吗?”
吴氏说:“你又不是我丈夫,能公开护着我吗?”
卞大头说:“不如这样,你让你丈夫把你休了,给我做个偏房吧。我玩了那么多女人,玩过了就忘了。只有你,真让我心动了。”
吴氏说:“你以为离婚就这样容易?再说,我怎能舍得撇下我的女儿?”
卞大头说:“你可以一起带着啊。”
吴氏说:“我可不敢。我自己一个人被你占了也就算了,权当我报答你救命之恩了。我女儿呢,要是在你身边,将来长大了,你会把她怎么样?”
一番争执后,卞大头却依然不走。中午饭的时候,吴氏杀了一只老母鸡,招待自己的奸夫。到了晚上,吴氏又包了饺子。
眼看夜深了,嫣红却睁着大眼,一直不肯入睡。以往这个时候,嫣红早就睡了。今天,她躺在炕梢,睁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,一会儿看看妈妈,一会儿看看卞大头,连个哈坎也不打。吴氏催她睡觉,她却说:“我睡不着,今晚上我不睡觉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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